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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凶惡4/10/2014 凶惡 The Devil's Path 白石和彌 SHIRAISHI Kazuya 日本Japan│2013│DCP│Colour│128min 被殺,無須理由,因你已被世界遺棄。 改編當年在日本極具爭議的真實事件。記者藤井被派往監獄採訪死刑犯須藤,未料竟得須藤死前驚人爆料,另有一名綽號「老師」的命案主謀依舊逍遙法外,為了正義得以伸張,藤井開始沒日沒夜地追蹤這幾起懸疑命案的相互關聯,在接近真相之際,一場場暴力見血的場面,也將揭開人性最無情殘酷的面貌。 導演白石和彌師承情色大師若松孝二,擅於關注社會現實題材,一開場的暴力場面即讓人坐立難安,全片陰森冷峻的風格,更讓觀眾如臨血案現場,不寒而慄。其中殺人不眨眼的死刑犯及冷血兇殘的命案主謀「老師」,由非科班演員出身的Pierre瀧與Lily Franky詮釋,兩人連連獲獎,並將同時角逐日本奧斯卡最佳男配角,而飾演為求真相鍥而不捨的記者山田孝之,在電影完成後,還因收到原事件記者寫給他的信而感動落淚。三人精湛的演出,彷若一場「惡之養成」的洗禮。深刻的大哉問,更讓本片成為過去這一年來日本最有份量的電影之一。 我要展示所有人心中的「惡」。- 白石和彌 (以上取自2014金馬奇幻影展官網資料) 「凶惡」是指不管死刑犯或主謀「老師」過去所犯下的種種惡形惡狀,但我覺得片名如果直翻成「惡之道」(The Devil's Path)應該會更貼切,尤其是當了解到這改編自真實事件的原案故事與電影之間的差別(翻譯日本影評:惡之無底洞),即電影除了同樣描述惡人作為的「惡之道」、還加入了更多關於記者的情節與情緒,彷彿也走上了惡的道路。
一開始就破題,死刑犯說主謀另有其人,甚至指名道姓,半信半疑的記者開始調查,在經過七年、證據與痕跡幾乎都消失的狀況,慢慢解開過去發生的事情。 不過對於推理或解謎來說,其實沒有太多驚喜,而電影的快速推展來自中段,突然重組重回了死刑犯與老師一起幹壞事的過去,好幾段他們視殺人為樂趣的嬉鬧、讓人不寒而慄。作為惡人的描述,雖然老師在作惡的當下也沒有掩飾什麼,但從兩人的身份與作為,彷彿是一種真小人與偽君子的對照,沒有煽情的為惡必有因、或是不得不的被迫(即使死刑犯對同居人的念舊、以及對以為背叛自己的小弟的痛哭,或是老師輕描淡寫的女兒),惡之所以為惡也讓記者越來越投入其中,有種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熱切。 過程中,因為心念自己除魔的使命、對抗的是絕對的惡,廢寢忘食的追索,對於自己妻子所抱怨、受失智症母親難堪對待視而不見,讓她也成了會毆打母親的惡魔,最後兩人幾乎走向離婚一途。所以到了最後,一直懸而未決的關於死刑犯為何等待了七年才找記者來翻案,又是如何發現小弟其實是被自己誤殺的,因為面對了死亡他害怕了、不相信老師會繼續幫他,於是好像改變了、改過了,在揪出了真正的主謀後,自己也僅剩20年徒刑而已。被判無期徒刑的老師,依舊冷淡的直指真正最恨他的不是被他殺的人、不是死刑犯,而是記者嫉惡如仇、熱切破表彷彿自詡為救世主的自己。 好像自己一直以來所信仰的真理,一夕之間被推翻,讓自己無所依據,某種程度,自己也是一個惡人。 結局是記者終於把媽媽送去的養老院,似乎要和妻子重新開始,他要正式去面對真實的人生,不用熱血正義去逃避應該負的責任。 最近太陽花學運如火如荼(即使宣告要退出議場,但想必還是會繼續開花),如滾雪球一樣牽扯出很多深層的討論與其他議題的開展,從反黑箱反服貿到民主的自覺等等,突然除了例行的工作與事務之外,要關心的事情更多了,即使偶爾想放空看一下電影,也不自覺連結起來。 對於記者突然抓住了一個可以大聲呼喊的信仰,於是勇往直前,最後才發現並不是如想像一樣,聯想到一些看過的文章: 我們造了神,才發現他們只是神棍:台灣政治崩壞的5大病灶 「我們選總統,一開始以為他多好,後來總發現他是爛的;每次選立委,我們一開始知道他很爛,後來總發現他還能比 我想得更爛。我們也知道,總統、政黨、立委,無論怎麼選,他們背後都是財團、營造商、甚至還有中國——無論服貿 通不通過。 我們造了神,很快卻又發現只是神棍,下一個神,又能救贖我們嗎?」 無法區分好壞的民族是永遠的奴隸 「台灣人不要老是在那邊找神拜,老是在找救世主。 台灣人看待政治人物是用錯誤的觀點,從來沒辦法就事論事,是要團結個鬼?! 台灣人對待意見領袖,是當成救世主看待,那就會很容易被分化。 甚至污名化你們的領袖,群眾就散掉了。 而且,領袖明明在出賣群眾,走向做不利的路線與決定,但因為你把他當神拜了, 就會幻想出一百種毫無事實根據的理由,幫他合理他的行為來欺騙自己甚至對抗質疑的人。 台灣人這種心理素質不改,很容易就會被人用手段瓦解擊破。 統治者永遠都是統治者,奴隸永遠都是在找神轎、找救世主的奴隸。」 就像看電視很喜歡問:「他是好的還壞的?」好像很容易就可以劃分,但現實哪有這麼單純? 我們以為期待一個救世主來拯救世界,或是找一個人罵到死一切就會改變,因為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渺小微弱,面對的困難跟壓力很多、能做的能改變的卻很少,沒有全好也沒有全壞,所以最方便的就是簡單地相信。 開始改變吧,不管事情多小,總是一個好的開始。 (怕離題太遠,還是下個充滿能量的結語吧~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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